萝卜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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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米】自我欺瞒

改一下重发

是米米视角

  




 

 

 

 

 

 

 

“太难受了,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一)

 

 

     亚瑟说不动我,于是干脆把心理医生请到了家里。我晕晕乎乎的,被拨弄了一番,回答了几个乱七八糟的问题,就把自己瘫在了桌子上。用亚瑟的话说,我现在活像是只被放了气只剩张软塌塌干皮的球。

 

 

     那个医生和亚瑟低声交谈着,我听不清也不想听。头又开始疼了。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着,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抽一抽的痛。胃与心揪在了一起,让我呼吸困难。要不是真的没力气了,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跳到桌子上扯着头发大叫。

 

 

     混混沌沌的,我好像听到了“人格分裂”“臆想症”什么的,然后就是亚瑟突然大起来的满是怀疑意味的“轻微?”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用最后一丝还算清醒的神智嗤笑着想:“Oh,f*ck!可去他妈的吧,hero好的很,这只是暂时的……都怪那头蠢熊!”

 

 

     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眼前是那个蠢熊的大脸……真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羞恼还是高兴了呢。

 

 

     伊万布拉金斯基,我默念着。真难得,在我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时,这个名字还能出现得清晰无误。

 

 

     梦里,是莫斯科街头大雪的夜。

 

 

     昏黄的路灯灯光下,看得见鹅毛大的雪花大片飘落。我哈出一口白气,裹紧了身上明明加了绒却还是冻人的风衣,伊万则穿着一件看着就很暖和的厚黑呢子大衣,米白色的白羊绒围巾随风飘起。

 

 

     我没有像过去一样凑过去把手塞进他的口袋,只是沉默着注视着他,他亦然。我们面对面地站着,无语,像在演一出默剧。然后伊万用他紫色的眼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率先离开,擦着我的肩离开。

 

 

     场景变换成了数日后的雪地,伊万的血比胸前的红旗更红,一向凌冽的紫色眸子变成了和它的颜色一样深邃、忧郁却温柔的样子。他悲伤而温柔地看着我,张了张唇,却无声。我试着解读,大概,哦不,是的确,伊万说:“Alfred,l love you.”然后,他就倒在了这白茫茫一片的天地。

 

 

  

 

 

(二)

 

 

  “我听说有逆流而上的河,心怀赤诚之心,与它有缘的人会看见它。沿着那条河奔跑,直到天的尽头,就可以回到过去,见到想见之人。”

 

 

    直到太阳西斜我才醒来,亚瑟和医生不知道去哪了,屋里有点闷,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

 

 

    其实说起来我本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今天,我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那条河。

 

 

    河水潺潺,清澈却不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橘光。一股股小小的水浪涌上各色的鹅卵石,溢起洁白细腻的泡沫。空气中是和着湿意的河水与泥土草木的清香。阳光斜斜的从远方抛过来,温暖却让人莫名地悲伤。

 

 

    很奇怪,一向对未知事物充满了探索欲的我却没有对这条突然出现的河感到惊诧,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就想到了这个传说。当然,hero是不会信的,毕竟我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我只是想到了这个传说,仅此而已。

 

 

    几分钟后,我开始沿着河狂奔。

 

 

    心中那团粘稠的,充斥满肺腑的情绪让我喘不上气,而那个可以和我痛快的打一架的家伙也再也不会出现。关于宣泄,跑步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沿着这条河。

 

 

    两边的景物变换,太阳轮番升落。我无意识地狂奔,直到一片阳光灿烂,向日葵盛开的田埂。有艳黄的阳光,艳黄的向日葵。它们过于明亮、温暖,晃得我的眼生疼,下意识的想要流泪。我在花田中穿行,选中了一朵开得格外绚烂的,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把它折了下来,抱在怀里。花瓣明艳而柔软,花瓣尖儿一下下地轻扫过我的脸颊。

 

 

    哦,对了,忘了说,那个传说应该是真的,因为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五六岁小孩的样子。

 

 

    这里很阳光温暖明媚,有加州的味道。但我没有停留,因为伊万不在这里,我找不见他。

 

 

    直到月亮高挂,我停下。没有阳光,没有鲜花,这里有的只是黑暗与大片冻土。可我的心却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因为这里,就是我要来的地方。

 

 

 

 

(三)

 

 

    我找到了伊万,在天空翻起鱼肚白时。

 

 

    天空中还留有一抹淡淡的月痕,和一两颗依旧明亮的星。光线刚刚好,可以让我们看清彼此。

 

 

    我手中的向日葵意外的没有枯萎,在晦暗之中,好像在发光。

 

 

    小时候的伊万真的太可爱了,软软糯糯的一小只,圆圆的脸,大大的紫色眼睛,软软的铂金色的发。我把怀中的向日葵递给他,他有一点意外,也有一点羞涩。小伊万小心地接过花,笑时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声音软软地问我:“那个,我们算是朋友了,对吗?”

 

 

    我愣了一下,有点高兴,也有点难过:多年后的夏日,他也是这么对我笑的,就只是纯粹的笑,没有讥讽什么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意味。

 

 

    

 

 

     是上面提到的那个夏日。那天是那个月的第一个晴天,我们在阿拉斯加见面。

     


     久阴初晴,阳光穿过云层,暖融融的。



     在向日葵花田里碰了头,我们边走边聊,是惯常的冷嘲热讽。只是这次,两人只是动嘴没有动手,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像两个小毛孩。

 


     我们在向日葵花田前站定,瞅了半天却找不见一个人。我第一次体会到有钱却花不出去的痛苦。



      于是,石头剪刀布。作为输了的那个,hero不得已担起了去旁边的向日葵花田里顺手摸个瓜的重任。



      绿油油的叶子密匝匝的,我潜进其中,来不及选,一把撸下离我最近的那个,猫着腰三步两步跳了出来。身手敏捷,动作连贯。然后我一跃上了田埂,把花一把塞伊万怀里,脸板的平平的,步伐威严。“淡定”,“从容”,“霸气”。




     伊万笑了好久。

     



     我*




      捧着大大的花盘,我们俩边走边嗑,让瓜子皮乱飞。当然,作为两个有素质的人,我们还是把剩下的多半瓜子皮饶过了,没让它们忍受分尸之痛,而是把它们一个个地塞进花盘的小格子里。最后,在伊万的提议下,我们把这个塞满瓜子壳的花盘刨了个坑埋进土里。



      按理说我们应该虔诚地跪在“墓”前画几个十字的,但就在这时,伊万满意的拍拍小土包,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面迷你苏联小旗,插在了上面。于是乎,hero见招拆招,在嘲笑了一通他的幼稚行为后,从身上摸出一个美利坚合众国国旗sticker,贴在了红色小旗的背面。我叉着腰审视自己的劳动结果,很好,两面旗子非常契合,大小非常合适。

 


     伊万抱着胸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怕不是被脂肪挤没了脑子。”“你的脑子怕不是进了伏特加。”我反唇相讥。他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我们一起在长满茸软青草的小坡上躺平。头顶,有一片深浅交错的绿叶如玉。

 


 

     夏风微微吹过,却带着丝凉意,缠绵。

 


 

     那天的天很蓝,云很白,有阳光在树枝间跳跃,向日葵明艳绚烂。一切就像是一幅油彩,明亮而美好。却又没有油彩的厚重笔触,干净透亮,似水洗一般,发着光。我们静静地躺着,青草茸茸,可以嗅到隐隐的芬芳。风轻柔,抚过脸颊,拂起衣角。我突然很想对伊万说些什么,扭头,却看见一缕阳光穿过树梢,恰好落在他微颤的,弯弯长长的睫毛。

 

 


    “小英雄,你该不会爱上万尼亚了吧。”伊万戏谑的声音传来,我终于回神,却看见一张笑盈盈,好整以暇的大脸,让我想把他的大鼻子掰下来。我眨了眨眼,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又觉得这样更奇怪了,hero为什么要心虚?!就是……你别说,这头蠢熊长得还真是……挺漂亮的。

 


 

    “哎呀,不要害羞嘛,万尼亚知道你喜欢万尼亚呦~”伊万笑眯眯地让平地起了惊雷,可他的下一句话却成功地堵住了我将出未出的“放屁”。

 

 


    “阿尔弗,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是天空的颜色。”

 


 

     伊万坐起身垂眸俯视着我,声音和神色一样,认真又带着点笑意。说话时带着些俄式英语特有的,好听的卷舌音。阳光落入他紫色的眸子,他就那样微笑着看着我,只是很纯粹的笑。




      那是我第一次不敢和别人的目光对视。

 



      忍不住微偏了头,我用手背挡住眼睛,有些无奈有些自嘲却又忍不住地勾唇 :



      他没有放屁,我喜欢他。千真万确。

 

 

 

 

 

 

       早在很久之前。

 

 

 

 

(四)

 

 

 

 

 

 

 

 

 

 

 

 

 

 

 

 

 

 

 

 

 

 

 

(番外——蓝色绸带)

 

(第三人称叙事)

 

 

      初春,阳光暖融融的。

 

 

     “他恢复的很好。”医生检查完后感叹,“他是我见过的自我修复最好的病人。”

 

 

      金发的少年坐在轮椅上,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玩弄着自己的指头。

 

 

     “呃,冒昧地问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阿尔弗雷德抬头,满不在意地笑笑:“您是想问我怎么做到的对吗?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医生点头,阿尔弗便不再看医生,低头自顾自地讲:

 

     “呃……怎么说,这只是因为我要杀死他——那个不该有的人格。”

 

 

     “而且,这不就是伊万想要的吗?用他的死,看能不能对我,对美/利/坚多造成点损失……”

 

 

      阿尔弗顿了顿,抑制住自己想嗤笑的欲望,继续说:“所以,我顺着他的意,自杀了。”



       “我‘死’了。可美/利/坚没有因此少一名优秀的将领,相反,她的子民又回来了。我只是让一个没用的‘人’‘死了’。所以……”

 

 

      所以,伊万,你死了也就仅仅是死了而已。你太自信了。这一次,你打错了算盘,是我赢了。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笑了,得意而张扬,镜片后宝石般的蓝眼睛凌厉,带着骄傲,与浓浓的嘲讽。

 

 

      他就那样笑着,看着医生,是过去总能在他身上看到的意气风发。张扬骄傲的目光让人无法对视。

 

 

      医生突然就不知该说些什么。阿尔弗雷德的话没头没尾,可他听懂了。

 

 

      医生不再说话,但其实也无需多说。面前的年轻人足够聪明,他知道一切,包括自己还没告诉他的,他的PTSD。

 

 

     

 

 

      然而,在一个目光无法企及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瓶,瓶里有一束勿忘我,用蓝色的绸带扎起。瓶内有一个白金戒指,上面镶着蓝色的钻石,内侧是英语的“never forget”。瓶外,有一个白金的十字架项链,十字架上缠绕有白金做成的玫瑰,花茎上是俄语的“Ты моя”。

 

 

     浅金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空隙,倾泻在一尘不染的玻璃瓶上,最后,落在积了厚灰的木架子台上,留下了一圈温柔的光晕。

 

 

 

 

 






 

就是两个硬要把自己刻在对方心里的人。。

 

猜猜康,两个东西分别是谁送谁的(笑)











想要小红心小蓝手,想要小天使的评论qwq只要和文章有关说什么都可以哇我肯定能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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